她这才想起他应该是在楼下等了很久的，刚黑下的时候下了阵雨，阴湿的，她刚靠近他就感受到一身寒气。

    她偏偏迟疑了，还装模作样地跟他好久不见。

    家庭医生最后交代了几句才离开，陶绮言把人送出门口。

    她站在床边，看他湿透的外衣被换下，严严实实裹在她的被子里，露出的额发有些凌乱。

    她靠过去，用手轻轻给他捋顺，他眼睫不再颤动，顺毛的样子看起来很温驯。从楼下到现在，这期间的谭郁川，她好像熟悉零，没有那么陌生了。

    陶绮言的指尖从他挺立的眉骨滑到唇角，她觉得他瘦了很多，眉骨更峭，睁开眼睛看饶时候比以前多了几分凶，她看着看着不自觉轻喃出声：

    “谭郁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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